【片斷】

　　師：……哎，既然，中心人物，就是牛郎。咱我們就以牛郎為點來聊聊牛郎和這些人物的關系。怎么聊都成。來，你想給大家

　　生：牛郎是老牛的主人，是織女的丈夫，是哥嫂的

　　師：你太多了，都讓你包了，別人談什么啊。你就談一處，你想談牛郎和誰的關系？

　　生：牛郎和老牛是主人，牛郎是老牛的主人。有些版本就說，有一次，牛郎在

　　師：問的是什么關系？

　　生：是主人

　　師：是主人。主人這里面講的，

　　生：牛郎對老牛那個很好。

　　師：那就可以了，說的挺好，把話說具體了，打開課文，你讀讀。你說，他們倆之間一個是主人，一個是動物，人和動物之間的關系。那讀讀他怎么對老牛的好，你剛才都說了，讀吧。

　　生：牛郎照看那頭老牛很周到，每天放牛，他總是挑最好的草地，讓它吃又肥又嫩的青草。老牛渴了，他就牽著它到小溪的上游去喝最干凈的溪水。那頭老牛跟他很親密，常常用溫和的目光看著他，有時候還伸出舌頭舔舔他的手呢。

　　師：沒啦？不談談，對老牛，好在，怎么好？

　　生：牛郎照看老牛非常周到，他把一些好的東西都給老牛吃，而且還細心照顧，找好東西

　　師：瞧你把你激動的，你也想對老牛好。瞧瞧，我知道他理解的心情，他代表的是牛郎，都不知道怎么對老牛好了，都上氣不接下氣，連吐字都不清了。坐下吧，沒事，我理解。聽明白了，牛郎對老牛怎么樣？

　　非常好。

　　師：哎，咱古人講，知恩圖報，牛郎對老牛好，牛自然就得對老牛好，哪好，說說。

　　生：我覺得那頭老牛，就是，它能對牛郎講話，就證明老牛在報答牛郎

　　師：你也慢點，不要劉郎，牛郎。

　　生：而老牛給牛郎介紹織女也是對牛郎的一個回報。

　　師：你說的多好，你們聽明白了沒有，老牛啊為了回報牛郎，給他介紹了織女，老牛是媒人，幫助牛郎介紹對象，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人，是誰？

　　生：織女。

　　師：感謝你。我們明白了，老牛給牛郎介紹婚姻，還有嗎？

　　【評析】

　　這個片斷的主要問題是，“怎么聊都成”，只是一句空話。

　　教者有言在先：“哎，既然，中心人物，就是牛郎。咱我們就以牛郎為點來聊聊牛郎和這些人物的關系。怎么聊都成。”可是當第一個學生說到“牛郎是老牛的主人，是織女的丈夫，是哥嫂的”，是哥哥嫂子的什么還沒有說出來，就被教者打住了，教者搶著說：“你太多了，都讓你包了，別人談什么啊。你就談一處，你想談牛郎和誰的關系？”看來并不是“怎么聊都成”，而是必須“談一處”。我不知道這個學生都“包”下來，有什么不好！難道這不是“以牛郎為點來聊聊牛郎和這些人物的關系”？難道這不是“談牛郎和誰的關系”嗎？

　　值得說明的是，原來教者并不是讓學生“以牛郎為點來聊聊牛郎和這些人物的關系”，而是讓學生談牛郎與老牛之間的關系。因為學生不明其意，所以論無倫次，有的學生說“牛郎和老牛是主人”，也沒有得到糾正，甚至教者自己竟然說：“哎，咱古人講，知恩圖報，牛郎對老牛好，牛自然就得對老牛好，哪好，說說。”其中“牛自然就得對老牛好”是什么話？也許這不是課堂的原樣，而是整理者的失誤！

　　當第二個學生說到“牛郎和老牛是主人，牛郎是老牛的主人。有些版本就說，有一次，牛郎在

　　”又被打住，教者搶著說：“問的是什么關系？”接下是——

　　生：是主人

　　師：是主人。主人這里面講的，

　　生：牛郎對老牛那個很好。

　　師：那就可以了，說的挺好，把話說具體了，打開課文，你讀讀。

　　讀到這里，我才明白，原來教者是想讓學生說出“牛郎照看老牛非常周到”。

　　更讓我不好理解的是下面兩個場面：

　　其一

　　師：瞧你把你激動的，你也想對老牛好。瞧瞧，我知道他理解的心情，他代表的是牛郎，都不知道怎么對老牛好了，都上氣不接下氣，連吐字都不清了。坐下吧，沒事，我理解。聽明白了，牛郎對老牛怎么樣？

　　非常好。

　　其二

　　生：我覺得那頭老牛，就是，它能對牛郎講話，就證明老牛在報答牛郎

　　師：你也慢點，不要劉郎，牛郎。

　　請問：教者對“上氣不接下氣，連吐字都不清”，甚至把“牛郎”說成“劉郎”的學生是什么樣的態度？一個環節中兩次說這樣的話，是偶然的嗎？